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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子看着他,暗暗嘀咕:“同样是微笑,怎么南宫师兄就笑得那么人上人,这个——这个陌生的道兄就笑得毫无存在感呢?”
“嗯?”毫无存在感的道兄轻轻敲敲桌面,“原来你不需要这个?”
“什么——”风行子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是一只羊皮纸封。他狐疑地拈起纸封,沉甸甸的,撕开一个小口往桌面上一倒:
叮。当。叮当。
三个显然已经是流通过度的金铢掉了出来。它们都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颜色,毫无光彩,但是看在风行子眼里——那简直是比魍魉妹妹跳艳舞更令人心潮激荡的美景啊!
两撇八字胡的鱼塘主嗤的一声,亮出隆隆肌肉:穷道士,又来干嘛?赶紧清了帐给老子跑路!
风行子斜斜瞥他一眼,从袖中随手甩出两个金铢:小子你这鱼不错,道爷全要了!不用找了,道爷打赏!
肌肉男立刻谄媚道:道爷您少待,小的这就去为道爷泡杯茶来,道爷您要按摩吗……
风行子潇洒一摆手:少费那力气,小黑,下去把它们给我吃干净了我们走人!
温和淡定的声音——听在风行子耳里这声线简直是天籁——不适时宜地打断了风行子的脑内妄想:“这个……风行子师弟,修道之人稍安勿躁。”
风行子眉开眼笑:“道兄您远道而来一定辛苦了。师弟这里虽然生意不怎么兴隆,但招待道兄喝两杯清茶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钱要按二分月利还的。”
风行子目瞪口呆:“什什什什什什么——?”
相貌平庸的道兄微笑着看他:
“我们经过西陵的时候,南宫兄突然想起来师弟你的困境,于是去街口那位大娘那里借了三铢金子……”
街口的大娘……风行子嘴唇哆嗦:“不,不会是放高利贷的孙大娘吧……啊不可能那个老女人放贷绝对是五分起的利息……”
“好像是姓孙吧。”道兄想了想,说,“南宫兄也是一片好心,说是你没还清债款,在九月初三的事件里可能会分心。啊,对了,他向路过的一位巡戍卫借了把刀来做抵押。”
“二分利比一个金铢的欠账更让人分心吧!”风行子欲哭无泪,“等下,南宫师兄跟巡戍卫交情那么好?”
其实他是抱着“反正都已经借了,不如再靠关系把帐赖掉吧”的想法,没想到道兄淡淡微笑:“所以我们用了一点非常手段。”
风行子刚想开口问那个“非常手段”是什么,远处的一声大喝已经打消了他的所有想法:
“呔!兀那小贼,站住别跑!”
那位道兄还在淡定微笑:“啊,好像南宫的太徽玄宫符效力过了。”
……风行子看着他,他微笑地回望风行子。两人对视片刻——
“那个卖龟甲给我的江湖贩子一定是史上最大奸商啊啊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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