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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无能吗?
那我就接着98楼再更新一波
98楼讲到玉玑子在为官期间收养了很多有潜质的孤儿和青年,授以术法,加以培养之后派到各个门派潜伏,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
这些弟子中大部分是为了恩情和权势跟随玉玑子的,但那几个最心腹的弟子,却是从心底认同玉玑子的理想和抱负,他们也跟玉玑子一样,想要找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想获得原本属于自己,但却被神灵封印的力量,与之合二为一,成为真正的人。
在这几个人眼里,他们的师父不亚于神的存在,他以凡人之躯,消耗自己有限的年华,去实践一个无人敢触及的梦想。如果这个梦想得以实现,那将改变整个人类以及大荒所有的规则。
争夺太虚掌门
在无尘子大限将至的前几年,杼默授意玉玑子无尘子的情况,并允许他去争夺太虚掌门之位。
在这场角逐中,太虚弟子分成了两派,一派拥护本门大师兄宋御风,宋御风自幼在太虚观长大,根骨清奇,为人谦和,论家世才德武功都是继承掌门之位的不二人选。
另一派则拥护年轻的玉玑子,说玉玑子出山数年,为王朝立下赫赫功绩,身边亦有追随者无数,再加上杼默的势力在朝野江湖为他造势,说他乃不世出的英才,太虚观也该抛弃论资历排份的旧规则,理应唯才是举。
其实玉玑子心里清楚,这场太虚掌门继承人之争,就是盲夏和杼默的权利之争,盲夏的旧规则需要循规蹈矩的宋御风来维持,而杼默则希望太虚观的主人是自己的棋子。
玉玑子还感觉到,垂暮的无尘子,心里也是很期待太虚观的变革,这位衰老的掌门从心底是欣赏自己的才华,否则,不会容许这些流言在江湖上传播。
权衡再三,玉玑子终于站在了太虚观掌门和长老面前,用谦恭的语气,说出了自己角逐掌门的期望。
那一年,玉玑子和他的门人卸下了官场的官职。玉玑子成为了太虚的礼宗宗主。
太虚门派之主为当任掌门,掌门有权处理门派的一切事物。掌门之后有诸多长老,监视和掣肘掌门的行为,如有发现掌门行为不端或走火入魔,五个高辈分的长老出门,则可废止掌门权利,重选掌门,这些长老往往云游大荒,不住在太虚观中。
掌门之下有首席弟子,称为云华殿主,在云华垫协助掌门处理门派日常,不出意外,云华殿主即未来掌门。
云华殿主之下有法、礼、兵、膳四宗主。
法宗主管门派内弟子刑法,惩戒犯戒弟子,监视所有对太虚观不利的动向。
礼宗主管祭祀,道场等礼节,并协调与江湖王朝等各个势力的礼节关系。
兵宗主管弟子修炼术法,教导弟子正确引导体内浊气,并掌管管内比武修炼等事物。
膳宗主管观内弟子的饮食起居及其他杂事。
从这个位置来看,玉玑子的礼宗宗主之位,不仅低于当时云华殿主宋御风,甚至还在法宗,兵宗这两位握有实权的宗主之下,也谈不上有什么说话的权利,不过,即便如此,无尘子让一个朝官性质的弟子如此高的地位,这让观中长老心生不满,无尘子淡淡的回应那些质疑的长老们:我知道,让她如此僭越,在太虚观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但我也只给了他一个并无实权的职位,老实说,从礼宗宗主跨越为代掌门,要完成这个创举,那也是奇迹。何况,我时日不多,他的机会并不大。
哪怕是这样一个渺茫的机会,玉玑子还是去了,卸下所有的官职,带着自己的**,全力以赴,动用自己为官时在各方势力打下的人脉,协调着太虚观和各方势力的关系,并且在演兵革政方面,玉玑子也提出了许多雷厉风行的革新措施,整个过程,玉玑子都是言语温和恳切,这让法宗兵宗门人亦对他好感顿生。
那时候,玉玑子真的一味,凭借自己的能力,是能够成为新的太虚掌门,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迹。
权利之争 弃子
燕丘草原溟矿之争的事情,让玉玑子终于发现,对杼默而言,他,只是杼默要挟盲夏的筹码。
燕丘草原虽名为华夏王朝徒弟,但王朝病理淡薄,草原游牧民族势力兴盛,所以,那里也算是王朝兵力触及不到的真空地带。
而当冶炼武器农具的溟矿在燕丘被发现后,这片一直被忽视的北方沃土,忽然有了重要的意义,盲夏一向注重与北方有穷氏等游牧氏族酋长的关系,其良好的声誉也让他赢得了游牧氏族的敬重。
溟矿这种珍惜的物资,对于杼默派来说亦是不可或缺的资源,但燕丘的势力只尊重盲夏,于是,杼默为了从燕丘得到物资补给,便需要在政治上做出退让,退出太虚观掌门之争,放弃玉玑子,转而支持宋御风,这就是杼默政治退让中一个重要的筹码。
虽然杼默欣赏玉玑子不世出的才华,但其高傲的姿态和深不可测的野心,从来无法让杼默真正的信赖他,更何况,玉玑子还有个叫冷喻的师父,杼默永远都无法真正的掌握玉玑子。
对杼默而言,玉玑子是一块很珍惜的璞玉,大概终其一生也很难寻到第二个如此有才华的门生。但,因为太难掌控,杼默只能把他定位为一个很重要的棋子,在一个最有利的时机,不声不响地牺牲掉换取最大的利益价值。
谁都不喜欢,养大后可能会反噬自己的老虎。
当然,玉玑子很快就知道了杼默的盘算,但他不动声色,只吩咐自己的所有徒弟,万事加倍小心,不可出任何差错。
在那一年,杼默的势力对玉玑子一系开始处处挑剔,这让玉玑子的弟子陆之尚觉察到了什么,犹豫再三,陆之尚还是对师父说出了心里的感觉。
“师父,不值得!最近,我感到了很大的压力,相信以师父的明智,亦能清楚我们的处境”
“你说,你到底感受到了什么”玉玑子拂袖,唇边噙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这一年,我们出去办事,诸事都有为难,从前,杼默派的官吏对我们都是殷勤有加,百般宽容,如今却开始处处挑剔,多亏师父一直对我们管束甚严,要求门下弟子处处谨慎留心,才没留下口实……弟子……弟子甚至怀疑……”陆之尚欲言又止
“继续说”玉玑子仍是游刃有余的神情。
“弟子怀疑,杼默丞相根本就是想挑出我们的错处,然后……然后把师父这一系一网打尽!!”说着陆之尚叩头在地,“弟子知道这样揣测承担实在冒昧……但是……”
“但是你怀疑杼默心里真正支持的是宋御风?”玉玑子笑着“或者,是你这阵子走得近的姑娘这般告诉你的?”
“师父恕罪!”陆之尚几乎要把额头叩出血来。“白师姐虽有与弟子提过,不过,刚才所说一切,是弟子自己的感同身受……”
“也罢”玉玑子唇边笑意忽而收敛了“之尚,当你追随我的时候,我记得我曾很明白的告诉你,我走的,并不是一条坦途”
“弟子绝非贪生怕死!”陆之尚再次叩头在地“当年若非师父相救,弟子早就死在那场洪水之中……”
“旧事不必提了”玉玑子摆了摆手。“我早明白,太虚观的继承人只能是宋御风,盲夏和杼默都选择了他,当权者需要一个循规蹈矩的未来掌门”
“盲夏和杼默不是势不两立吗?”陆之尚瞪大了眼睛
“年轻人,朝中的派系争端只是为了分散民众的注意力而已,其实,所有朝官的终极利益,都是高度一致的”玉玑子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我一直也只算是个下级官吏,但对官场里的那些东西,比谁都看得清楚。还不明白吗?这个时局,朝政与江湖对立,朝中两派,江湖各派纷争,这些都只是表象,事实上到了最重要的攸关利益,他们的选择都会毫无异议的统一”玉玑子冷冷的笑。“你想想,如果两派人马真正水火不容,不停的对抗消耗国力,这大夏朝何以为继,不早就分崩离析”
这些年玉玑子走得太顺利了,细想起来,玉玑子确实没有资格获得杼默的全然新人,如杼默这般老谋深算的人,难道指望他真心地欣赏一个与他非亲非故的青年才华,不惜一切的培养他,并委以太虚掌门这般重要的位置?
而且,杼默本就是疑心极重的人,对李丰武、卓成文之类的爪牙,他都用砂岩毒虫里提炼的连心蛊来控制,而唯独对玉玑子,没用任何禁锢之道。
别人都以为杼默是特别看重这个才华横溢的青年,这十年,玉玑子和他的**确实也尽心竭力的位杼默效忠,但玉玑子心里明明白白,杼默并不是一个愿意用心栽培后生的良师,他愿意花这么大代练来培养玉玑子,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让其成为宋御风的踏板。
因为宋御风的平庸和循规蹈矩,并不能完全征服太虚观的门人,尤其是让渴望变革的无尘子不满,为了堵上所有人的嘴,宋御风需要一个踏板,一个极度惊才绝艳的踏板,于是,盲夏和杼默共同选择了玉玑子,共同培养他,将他送到高高的云端,再慢慢消磨他的锐气,让他的光芒慢慢的被宋御风磨去毁掉。最终,玉玑子一派将被全部毁灭,什么少年英雄,什么不世之才,终只是江湖传说里的一场笑谈,在历史的尘埃中被耻笑和遗忘。
当然,玉玑子也有可能步步小心,获得所有太虚弟子的支持,不漏任何口实的走到最后,顺利取得太虚观掌门之位,那时,盲夏和杼默这种朝政势力也无力回天,但如果真的实现了,玉玑子便是与整个天下为敌之时。
陆之尚望着玉玑子的脸,他脸上毫无惧色,似乎始终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无限的信心。陆之尚感受到,说这些话时,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高傲和堂皇之气,仿佛,哪怕面对整个天下,他,也会是最后的赢家和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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