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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美文] 蚀骨(上,冷喻、玉玑子相关,少量莫玉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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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 03: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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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



1

“你将他带走。我不会收他为徒。”

许多年之后,玉玑子也仍旧记得那一日初见冷喻时,魔女冰冷刺骨的眼神。那是比从极渊的万年寒冰更冷冽的寒意。
魔女一袭白衣缥缈,映得背后铺满白骨的洞窟愈发阴森可怖。姣好艳丽的容颜掩在面纱之下,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却好似愈发引人注目,教人忍不住想去看个究竟。
看看这个名噪一时的太虚魔女是怎样一副颠倒众生的艳美。
唯只那一双冷澈澈的眸子,迫得任何人不敢再踏前一步。

却也有人不惧那样森冷的目光,仍是浅淡温和的语气,轻声道:“冷喻师妹,你分明看得透,他的资质极好。”
“莫唤我师妹。你惦念师门是你的事,但你每唤一声,都只会教我愈发恶心厌憎。你若想要我好过些,便趁早换个称谓。”魔女目光冷冷扫过,欠身往石榻上靠坐下,未涂蔻丹却仍旧纤美非常的玉手搭上扶手,那扶手雪白森冷,却是白骨骷髅制成,黑洞洞的眼窝直直对着面前之人。
尚且年幼的玉玑子这才注意到髑髅阴蚀黑暗的视线。他是早就经历过生死的人,却也抵受不住这般的可怖,只觉那美丽无比的指尖下一刻便会化成利爪,将那早已没了血肉的骷髅刺出血淋淋的洞窟来。
站在他身边的白衣男子却依然十分淡然,仿佛看不到这满洞窟的森冷白骨,瞧不见阴暗角落里游离的冥火,“冷姑娘,若非确然有事相求,我也不会贸然前来打搅。这孩子……我能教的,已然全教与了他,再往后,怕是只有你能帮我了。”
“莫非云,我念你恩义,愿意与你见面说话,却不是什么都愿意依你的。”魔女依然半分情面都不给,目光扫过那半大的少年,“不收,带他走。”
莫非云见她如此坚决,也知晓此番怕是不可成事了,便也不再多说,只问道:“为何?”
冷喻看向他,从来冷得跟刀子似的目光,落在那白衣男子身上时,总算稍稍带了些许温度,只是依然不松口,“他的眼中没有恨。不懂恨的人,不够资格做我的弟子。带他走吧,日后也莫再带来了。”
玉玑子那年刚过了十三,许是男孩子幼年长得慢,随着莫非云过得也不算太过滋润,瞧着身量仍是很小,气性却很高。半大的孩子最不知天高地厚,原还不怎么开口的,这会儿许是误会了,只觉那女子颇瞧不上自己,对莫非云也不甚客气,倒是被激起了脾气来。精致的面容板了起来,气哼哼回道:“我有莫非云,哪个稀罕做你弟子!”
冷喻一眼扫过他,尚不曾多说什么,洞窟角落便有零星鬼火燃烧起来,将那白骨洞窟照得阴惨惨的,仿佛连风都变得更冷了。
玉玑子咬着牙,虽已绷紧了身子,却仍是不甘示弱地瞪着那女子。
莫非云方才阻拦不及,教这孩子失礼冒犯了人,面上瞧着却也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只伸手轻轻抚过徒儿发顶,“若是只有懂了恨才能被你收入门下,那我……宁愿他永远不会有这一日。”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虽然莫非云什么也没有做,但玉玑子却觉着身周的阴冷一下子便消散了,连心里都瞬间定了下来。
“既如此,在下叨扰冷姑娘了,这便告辞。”行动之间如行云流水,抬手间便用火心法驱散了阴邪之气,莫非云面上却好似没事一般,只拱手道别,低头对身侧的徒儿道:“走吧,玉。”
玉玑子握住他伸来的手掌,随着他一道走出了森冷洞窟。



2

玉玑子根本没有想过,再次见到冷喻的时间,会那么短。

仿佛只是短短几日,好像还不曾随着那如风般寡淡温和的人走出多远的距离,那人便不在了,他好似真的化作了一缕清风,一轮明月,一道潺潺的流水,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梦。就这般消失了,上天入地,再找不见他。
玉玑子木着脸典当了所有的物事,又将换来的银钱全数用来葬了莫非云,随后便循着记忆中只走过一次的路,再次来到了白骨森森的洞窟前。
他在洞窟门口站了几日,不曾说话,不曾吃喝,也不曾走动,更不曾哭天抢地或悲愤怒吼,只不声不响地站着。
不知几日后洞窟的石门终于打开,魔女如先前一般一身缥缈清冷的白,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捏住他沾着风尘泥沙的两颊,冷冰冰的一双黑瞳直透入他眼中心底。
女子修长的手如玉一般冰冷,许是太冷了,那手指都隐隐带了青白色,唯指尖是粉嫩的红,如同玉璧上沁透进肌理的血。
玉玑子神情木然,仿佛感受不到面上被钳制的痛楚,这般直视着魔女的双目,不曾避开分毫。

冷喻打量了他片刻,松开手,等他说话。
玉玑子衣衫单薄,在夜风中站得笔直,他说:“莫非云曾说过你很厉害,你能教我怎么见到那个影子。我要学你的武艺。”
一阵寒风吹过,冷喻手中的浮尘被吹得凌乱,连纱裙和遮面的轻纱都摇曳不已,月光下依稀可窥见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从前你只懂得爱,如今你终于懂了恨。”她的声音仿佛也被风吹冷了,“但是,在我这里,只有恨是不够的。我凭什么收你?”
魔女说完,本以为那个沉不住气的孩子会怒斥她言而无信,亦或是旁的什么,但是出乎意料,他并没有任何预期会有的反应。
玉玑子早知她不会那般轻易应允,也不费那功夫与她争辩,只一字一句答道:“就凭这是你欠他的。”
“他本该高雅出尘,因为你,他从云端堕入尘埃。他本该名扬天下,因为你,他背井离乡。他本该一世安乐,因为你,他客死异乡。”玉玑子神情冷淡,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可越是如此,语气中那深不见底的恨意,便愈发汹涌澎湃,“他因你而死,你欠他一条命。我不要你偿命,但你有义务,让杀了他的人偿命。教我武艺,我亲自去报仇!”
风吹得更急,魔女面上的白纱纷乱飞舞,遮住了她变幻莫测的眼神。
许久后她道:“你恨我。”
随即她又道:“好,我收你为徒。”
“随我进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恨有多深。若你能活下来,那么武艺也好,我的命也好,都是你的。”



3

那段时间是玉玑子一生中最艰难的时期。

每日每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在冷喻堪称毫无人性的折磨中活下来的。
严苛至极的训练,堪称极限的任务,毒虫邪物的折磨,他的身上从来都是青紫交加伤痕累累,甚至身中剧毒痛得拿不稳手中的剑,却被逼迫着孤身一人陷入野狼堆里,当最后一头狼倒下的时候,他浑身上下沾满了群狼和自己的鲜血,狼狈地几乎看不出个人型。
这般的折磨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支撑他一次次从重伤濒死之际熬过来的,只有心底愈发历久弥坚的恨意,以及对获得力量亲手复仇的渴望。
他就这般生生熬过了一年,这段时日里,冷喻除了嘱咐他要完成的任务之外,几乎不会与他多说任何的话。这一点和莫非云极为相似,那个寡淡的男子也不大与他多说话,但又是全然不同的。从冷喻那里,玉玑子只感受到冷淡和疏离,但莫非云即便是一句话也不说,只要回头看到他在,心里便都是暖的,是定的。
只是这温暖和安定日后都再也找不见了。

最辛苦痛楚的折磨持续了一年,第二年冷喻开始传授他武艺。从最基础的太虚观的入门防身剑法,到符箓法诀的绘制应用,到最后通灵之术,教他一个个召唤昆仑仙兽。
人人都道太虚魔女冷喻纵邪影发狂伤人,手段狠辣凶残,但玉玑子不经意间看到那女子咏颂召唤咒诀,法阵中逐渐显露出来灵兽身形时,一向冷冰冰的目光便会和软下来。至少比面对人时要暖得多。
当玉玑子能将所有仙兽完整无误、一次都不出错地召唤出来以后,冷喻开始教他邪影真言。

玉玑子生来便与邪影通灵,他的邪影始终都伴随在他身边,只是他从前修为不够也不通法诀,从来都是看不到的。他习练其余仙兽真言,总有个从生疏到熟练的过程,然而当冷喻将邪影真言传授过一遍之后,他却只一次便成功召唤了自己的邪影。
看着那个全然由浊气构成,看不清楚面目的影子再一次出现在面前时,忍过了头一年痛苦折磨都不曾流露出半分软弱的玉玑子骤然潸然泪下。
这个旁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影子,是他最初的愿望,从深切的执着。他曾说过为之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却从未想过上天不曾拿去他旁的什么,却唯独夺去了莫非云。
或许连天道都知道,莫非云便是他的一切。

冷喻在一旁看着,不曾提醒半句。眼前的少年是高兴也好,是伤心也罢,仿佛都与她毫无关系。
待他冷静些了,方吩咐道:“前头那座山里,不久前又来了一窝山狼,整夜里闹腾不休,搅得人不得好眠。带上你的邪影去一趟,若今日入夜后再教我听到一声狼嚎,你也不必再回来了。”
玉玑子抹了一把脸,转身带着邪影走入了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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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28 04:5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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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过半后冷喻方回,看也不看睡在外间的少年,也不曾与他说话。

以她功力,不至于察觉不到身后有人尾行,只是不在意,也懒怠解释。

她不提及,玉玑子便也不问,好似从未有过这事一般,相处时一如往常,如非必要绝不多说一句话。



匆匆又三四月过去,时近入夏,但荒芜苍山中仍是寒风冷冽。那日里玉玑子独自一人在山坳练武,忽见冷喻缓步走来。

前些时日,他已渐渐与那魔女平分秋色,偶尔还能抢攻上几招,也不知打什么时候起,冷喻便已很少再与他动手,也不再来旁观他演武,这日却不知为何寻了过来。

玉玑子只道她又要来试招,便掐了个剑诀等她攻上。

熟料冷喻走到左近,只漠然看了一眼他全神戒备的模样,便移开了目光,低声吩咐道:“随我来。”



玉玑子近些时日长得快,如今要与她一般高了,那一袭倩影路过他身侧,他能看到魔女平静无波的美目。

他默默地收起了长剑,跟在了女子身后。



冷喻行了几步便好似懒怠再走路,半道儿便坐上了玄龟宽厚的背壳,只偶尔指引一下方向。

玉玑子随着她到了来到了山下,山背后是一片蔚蓝色的海洋,咸涩的风吹动海水,来回冲刷着浅黄色的沙砾,海面平静无波却又广袤无垠。

魔女静静地坐在玄龟背上,这片天地间安静得仿佛只有风和水的声音。

玉玑子不知她要作甚,久久不见她动作,便问道:“要在此处过招吗?”

魔女闻声,略略偏了一下头,便又转了回去,“你如今功力已胜过我,与我动手无法使你成长更多。既是**之事,又何必去做。”



玉玑子虽也已猜到几分,但能得她几句肯定,仍是有几分欣喜。口中虽不再说什么,面上却已带上些许得意。

冷喻余光瞧见,便又道:“你且运起真力,发掌击打这海面,教我瞧瞧是怎生模样。”

玉玑子只道她要考教真力,便也不做他想,依言运气,调动起风系灵力来,要发那郁风真诀。

冷喻瞧他架势,微一蹙眉,冷声道:“莫留力,还想藏私不成!”

她说话从来不客气,玉玑子心下不快,又有些执拗脾气,便也不再留力,运起了十成十的真力,一掌击向海面。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风系灵力凝成肉眼可见的巨大龙卷,瞬间划开了平静的海面。海水被锐利的风切割开,随即又被卷入了呼啸旋转的烈风之中,很快便形成了一个高达数十丈、绵延数百步范围的可怖水龙卷。

砂砾和淤泥被搅乱,原本清澈见底的海面被搅得天翻地覆污浊一片,风声水声混合成低沉浑厚的咆哮,几乎要将这天日都遮了过去。

许久后那水龙卷才随着真力的溃散化作纷纷扬扬的水珠落下,岸边好似下了一场暴雨,将沙滩都打得星星点点千疮百孔。

岸边两人有真气护体,仍是一身清爽干净。玉玑子拄着长剑,微有些气喘,却不动声色地偏头去看冷喻。

他这些时日正在抽条,身形高了不少,却显得愈发清瘦。难以想象他这柳枝儿一般的单薄身子下,竟能隐藏着如此可怖的力量。



“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冷喻难得能有几句正面夸赞之语,虽语气已然冷淡,听着却也比平日里多了些许亲近之意。

玉玑子发完一掌,真力有些空虚,但到底年轻,没多久便已恢复。此时闻言,却强作无所谓地回道:“也便就那样罢。”

许是这些时日与冷喻相处久了,也渐渐打消了最初的恨意与排斥,到了这会儿,神态举止上较之最初时已放松了许多,依稀可见他儿时的些许脾性。

冷喻才说了一句好言语,此时见他模样,却又冷笑起来,“你以为自己如今很厉害了吗?”

玉玑子脸一黑,蹙眉正要分辩,却听那魔女转而又道:“我曾见过莫非云出手。”

“……”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提到过这个名字了,玉玑子虽然将这名字日日惦记在心上,此时骤然听到,一时竟是来不及反应。许久后他才意识到冷喻说的是什么,眉心蹙紧,争辩道:“那又如何?我也见过!”

言语中,分明便带着一股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不甘。

冷喻总算回头了,目光在那少年面上扫过,摇头嗤笑,“我知道他教过你,定然也演示过。但他在你面前显露出来的术法威力,怕是不足真功夫的十分之一,你能见过什么?”

玉玑子心头火起,却又不知为何要恼,梗着声音道:“那夜的邪影又如何说?”

冷喻却全然不在意他的情绪,“你召唤出来的邪影,不过是邪影之世在这现世之中的一个投影,与本尊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你那时的召唤根本不完全。”

“我曾见过他真正的出手。”冷喻看着兀自汹涌翻滚的浪潮,声音清冷而悠远,“他法杖所指之处,遍地焦土,焚山煮海,他若掀起风浪,能淹没整座山峦高峰。只他一人站在这里,便没有人敢踏前一步。”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满脸不敢置信的少年,“他曾说你是个武学奇才,可在我眼里,你还差的很远。他才是。”

“可他还是死了。”被搅过一通的海面此时渐渐平静下来,远远望去,仍是海天一色的蓝。魔女拍了拍身下玄龟,转身慢慢走远,“你看这誓水之滨,从前什么模样,如今依然是什么模样。再如何惊才绝艳之人,也无法在这天地间留下什么痕迹来。”

“练吧。练到你何时能使这天地为你而改了,或许,你便能活得比他更长久些。”







7



自那之后,玉玑子便改了地方,日日都在海边苦练。

有时冷喻也会过来,有时不会。她即便是来,也不过是寻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她最喜爱的玄龟,默默看着潮起潮落的海水,一看便是半天一天。偶尔瞧着兴致好些,也会召唤出青麒,却也不管束,任由那头喜水的灵兽在海面上四处撒欢。



玉玑子练得累了,或是一时遇到瓶颈,有时也会缓下来,漫步到她不远处,陪她一起安静地看看海。

冷喻不会驱赶他,也不催他练功,甚至不会去看他,任由那少年人来去。

某次又见她不知何时出现在海边,极其罕见地召唤出了白虎与仙鹤,玉玑子忍不住问道,“似乎很少见你召唤邪影。你对邪影和力量本身……似乎都没什么兴趣。那你为何……要成为魔女呢?”

冷喻侧过头,身畔的青年已全然褪去幼年时的稚气与少年时的倔强,生得愈发俊美不凡,惟只眉眼间还带着挥之不去的阴沉。

玉玑子很少主动与她说话,更遑论是这么长的一句话。冷喻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了,“邪影是另一个自我,自己见自己,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更何况,我从不喜爱我自己。至于力量……”她顿了一下,清冷美目之中隐隐带上几分怀念,但很快便又消失了,“有力量又如何,一人的力量,如何撼动这污浊尘世?既如此,我追求它,又有何用。”

玉玑子蹙眉,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说辞,“有了力量,至少可以不被人欺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

冷喻又瞧了他一眼。

这孩子今年才17岁,虽已见过这时间最丑恶阴毒的一面,却到底还是太过年轻天真,并不知晓这世上并非所有物事都可以凭力量夺取。但她却也不点破,循循善诱从来不是她准备去做的事。

“便当你说的有道理罢。但若是碰上一个比你更有力量的人,又将你打压了下去,那又如何?”

玉玑子想也不想便答道:“那我便变得比世上所有人都要强大,让任何人都敌不过我,到那时,自然谁也不能与我争抢!”

这个孩子如此理所当然,就好似他只要说出口,便一定可以做得到一般,轻描淡写,理直气壮。

但冷喻竟觉着他有这样的资本。

“或许你可以罢。”她看着身侧目光坚毅的年轻人,破天荒头一次伸出手来,轻轻抚过少年乌黑的发顶,“我的力量完全无法撼动这个尘世,但或许……你可以罢。”



一直到那一系白衣消失在山林之间,玉玑子都不曾反应过来。许久后方难以置信地抚过自己发梢。

喉底微微有些哽住,一股细微又难以忽视的酸涩蔓延在鼻腔。

女子冰冷的玉手与记忆中的温暖宽和全然不同,他竟说不出是何滋味来。



自那之后,冷喻便再也不曾来过海边。

那日誓水之滨的几句交谈,和那个轻柔的抚慰,好似只是一个不知真假的梦境。没有人再去提,也再不曾出现过类似之事。

玉玑子偶尔会看一眼她原本喜爱停留的那几个位置,看不到人,却也不会主动去询问原因。



玉玑子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看似与那魔女互不相干,却自有一番无需通过言语传达的契合。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功力大成报仇雪恨,甚至会持续得更久。

直到那一日。



===============

恭喜冷姑娘达成【摸头杀】成就!

无论什么天气,玉儿和摸头杀都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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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31 21: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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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藉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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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11 20: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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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1 03:1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月影舞风 发表于 2019-5-11 20:52
这是玉玑子的开始介绍,手打还是Ctrl+c和Ctrl+v

感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是我自己写的,只是模仿了玉玑子传的文风,并且借鉴了几句经典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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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30 13: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无法接受碧翎幻世结局,不管是师父父伤害玉儿还是师父父最后的结局,都无法接受!!!

有大量私设,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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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步踏入碧翎幻世之时,玉玑子并不曾想过他会遇到眼前之人。



东皇太一其人,玉玑子原本了解得不多。他自幼便不信神佛,入世之时那太阳十子的神话也早过了千年,一来无人提起,二来也无甚用处,他便也懒怠了解。只近期那太阳神破开封印,接连吞噬诸位兄弟,闹得东海沸腾民怨四起,又隐约有一股与他争锋相对之意,故而渐渐便关注起来。

那日东海之上短暂交手,那个传言之中吞噬了八位神子从而功力大进的所谓太阳超神,也不曾在他手中讨得太多好去。随后在龙巫宫门口一战,也不过是不分高下。故而玉玑子当真是有些许好奇,那位太阳超神究竟在碧翎幻世留了个什么样的后手,才能这般从容不迫、志在必得。

他一步踏了进去。随后,便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莫非云的邪影在他身边存在了太多年。

自打他判出王朝之后,便再也不掩饰自己召唤出邪影的事实,冷喻同莫非云的邪影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带着邪影,便好似带着两位曾离他而去的人。

可邪影本身并无意识,它们同所有被召唤出来战斗的影子一般,全身包裹在浓郁邪肆的浊气之下,不见面目,无法交流,玉玑子甚至不能从影子中看出它们曾经为人时的模样,只能从偶尔泄露出来的一丝似曾相识的气息中怀念着故去人的音容。

渐渐地他开始不再关注这两个邪影。元魂珠成了他复活师父的第二条希望之路。



幻境中的一切都美好得宛如仙境。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衣食富足无忧无虑的居民安详地漫步在阡陌之间,自歌自舞的巫女做着遗世独立的梦。

他黑袍软甲提剑闯入这个梦境,抬起头,却见一袭白衣袅袅落下。

邪影同原身一般喜着白色,分明是同样的眉眼,只是少了一抹浅淡温和的轻笑,便被左颊的骨面生生染上了冷硬与森诡。

如同少年时,黎明破晓那一刻,踏着满地残尸焦土,在他眼前缓缓飘落下来时一般。

只此一眼,玉玑子便忘了言语,忘了前行。

他看不到志得意满的东皇太一,也看不到如梦如幻的人间仙境。他眼前只有那个一别经年的邪影。

邪影仍是面无表情的,眼神空洞冷漠,仿佛毫无思想的提线木偶。

然而他的师父,即便身死魂散,只剩下这浊气凝固而成的邪影,也依旧是洁白无瑕、干净缥缈。

他本就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



邪影漫步而来,走到他身前,伸手缓缓褪下他的兜帽。似乎是本能,那只手从他头顶抚下,停留在他颊边。

一举一动都恍如昨日,温柔和缓,如清风拂面。

从浊气构成的虚无影子里,他仿佛能感受到温暖。

然而下一刻便瞬间坠入冰窖。



“你长大了,”邪影的声线比之本体更为低沉,毫无情感的语调显得愈发森冷,“可惜啊,如今恶行昭著的你,已为我所不容。”

邪影的手滑到他颈间,一把扯下了厚重大氅。

从无人见过清寡如风的莫非云有过如此冷厉决绝的一面。

邪影一直提着法杖,如今漆黑的杖端已凝聚起灵力,杖尖正对着那一袭银紫软甲。

玉玑子却想起晨光微熹中,在血海焦土之前,消散在他指尖的那道影子。

他那时……是不是也有话,想对自己说呢……

可惜永远也听不到了。



玉玑子默默将一直持在手中的黑玄古剑背在了身后。他永远不会用剑尖对着莫非云,即便那只是一个为人所操控的邪影,

“若我终需一死,能死在莫非云师父手上,也算上天给我眷顾。”

或许是早就知道的,那个纯洁如白羽的人,绝对不会接受如今血债累累的自己。真到了这一刻,好像也没有特别的悲伤,甚至有一种终于解脱的超然。

不用再去走那条他永远不会认可的路。

若是终结在此刻,黄泉路上,奈何桥前,他是否还能再见一眼那个消失在开始之前的人呢……

若是可以,他对死亡甘之如饴。



但似乎事情永远出人意料。

玉玑子在等待法杖贯穿心口的冷厉和疼痛,然而那杖尖却在他身前骤然停住,肩头同时一紧。邪影搭在他肩甲上的手一下子收紧了。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玉玑子睁开了眼睛。

邪影空洞无神的表情消失了,他好似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蹙起的眉间满是挣扎,持杖的手已用力到颤抖,指骨关节清晰可见。

骨质的面具覆盖下,那双眸子依然是混沌无神的,操纵者的指令并未解除,但似乎有一种刻在骨子里、印在灵魂上的本能,阻止邪影刺出致命的一击,阻止他本身去伤害眼前毫无抵抗的徒弟。

抵触与命令在魂魄中拉扯不休,看不见的拉锯使得邪影的表情极度痛苦,杖尖却始终没有再往前递出一分。

玉玑子不知是惊是喜。“师父……莫非云师父……”

邪影面上挣扎更甚,眼神却有了一丝清明,“玉……玉儿……?”



“该死!”东皇太一见势不妙,再一次加强了控制,试图再次掌控邪影的意识。

然而莫非云意志力之强超乎他的想象,一旦有了清晰的自我意识,就再也不会轻易为人所控。

邪影在愈发强烈的命令之中痛苦挣扎,眼神却逐渐摆脱混沌,执杖的手一分一分收了回去。

玉玑子突然便舍不得了。他自幼便舍不得的莫非云伤心痛苦。“没关系,没关系的,莫非云师父……若能死在你的手下,我是真的……真的很高兴……”

仿佛扯碎灵魂的痛楚让邪影说不出一句话来,握在肩头的手松了又紧,缓慢却仍旧坚定地摇头。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允许自己伤害一手带大的徒儿。

哪怕那个孩子愿意死在他的手下。



“可你不该死在这里!”蒙面执剑的白衣女子恰在此时闯入幻境,听到最后的话语,想都不想便运起全身灵力提剑刺向邪影,剑刃上净化之光大盛。

邪影全部的精力都在摆脱控制之中挣扎,已无暇顾及身后的杀意。

玉玑子却看得分明。

“师父小心!”若平时,他一念之间便能权衡利弊,但涉及到莫非云的安危,纵有再周全的心思,此时也是乱了。本能早越过了理智,他不曾拉开用尽全力摆脱操控的邪影,也忘了要挥开急速刺来的利刃,那一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挡在邪影身前,张开双臂用自己每一分血肉去阻挡一切可能会有的伤害。

薄纱覆面的女子惊呼一声,似乎也被惊到。但这一剑她已用尽全力,并无半分收招或变招的余地,长剑眼看便要没入那袭紫衣。



莫非云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清醒过来。

长剑已近在咫尺,根本来不及拉开徒儿,危急时刻,他抛出法杖,下一瞬手掌便已运劲横拍,落下的法杖受他掌力一击,顿时横飞而去,堪堪在剑尖入肉之前击在女子胸前。

莫非云功力深厚境界极高,纵是邪影之身,也依旧不容小觑。为救爱徒,紧要时刻来不及仔细思量,这一掌虽只用了三成劲力,却也依旧将那白衣女子击出十数丈,立时口喷鲜血委顿在地,眼看便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若非莫非云性子淡然不喜争斗,与人动手时从来都不会用尽全力,只怕此刻那女子早已香消玉殒。



玉玑子一时怔住,似乎并未反应过来,数息后方醒悟过来,却也顾不上旁的,只怔怔瞧着走到他身侧的邪影。“师……师父……”

“嗯?”莫非云已全然恢复神智,纵依旧是邪影之身,面上却已带了两分浅淡柔和的笑意,神色与本体几乎无异。只是邪影本是阴冷浊气凝成,到底还是沉郁森然了些,不比本体如三春晨阳一般的令人如沐春风。再是温和的神情,在邪影诡异的面容上,无形中便添了三分压迫感。

玉玑子双唇微动,喉头却仿佛哽住,不知要如何开口。

莫非云却也不急,抬起手似乎想要抚他发顶。

玉玑子下意识地微微低下头,如同方才那般毫无反抗之意。

莫非云虽为人所控,记忆却不曾消失,见他如此模样,指尖竟是凝住瞬息,随后便轻轻将他零落在肩头的几缕乱发理顺了。

玉玑子又是一怔,正要说话,远处染血的白衣好似微微动了一下。

“……咳咳……”白露菡受莫非云一掌,重伤之下几乎背过气去,此时悠悠转醒,只觉胸口仿佛压了一座大山,气闷不已,疼痛难忍,只微微一动便又喷出一口鲜血来。染上尘埃的白衣被鲜血浸润,愈发污浊不堪。

莫非云并不认得她,见她似乎要挣扎起身,微一蹙眉,跨前一步抬手护住了徒儿,手中仍执着法杖,却并未再出手。“这位姑娘,我不知你与小徒有何恩怨,但背后伤人实非正派所为。姑娘若非动手不可,下次还请堂堂正正。”

他方才意识混沌,并未听清白露菡的言语,清醒过来时见到的便是白衣女剑刺徒儿的情状,便以为是与徒儿有仇怨,因此出手便重了些,虽无激烈用词,但语气之间却也有些不客气。

玉玑子跟随他许多年,只从他的用词遣字中便察觉到了,此刻的莫非云应当是十分生气的。

他的师父一向都是如此,即便是生气着恼了,也依旧是温和而礼貌的,从不会放纵气性使人难堪。

他的师父,那个干净纯洁如微风的人,在为旁人要伤害他而生气。

他的师父,在乎他,在护着他,为他出手,为他生气。

意识到这一点,玉玑子连解释都忘了。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从天而降的巨大喜悦属于他。



白露菡挣扎着支起身子,透过朦胧面纱,只见心心念念的师叔一双眸子兀自怔怔,牢牢锁在邪影身上,竟连半分也不曾分与旁人,只觉心口剧痛无比。心神激荡之下,伤势愈发沉重,竟再次吐出血来,薄纱经不住连番摧残,缓缓自面上滑落,露出凄苦万分的容颜来。

莫非云初见她如花娇颜,微一愣神,恍然发现这女子竟与故人颇有几分相似,只是神情气质决然不同。

许是想起故人,莫非云语气软了三分,轻声道:“方才情急,出手重了些,姑娘莫怪。只是在下忝为人师,虽不知姑娘与小徒之间有何恩怨是非,但只要有我在一日,便决计不能让人伤他分毫。姑娘伤愈后若登门赐教,在下愿替小徒担当。”

玉玑子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死死盯着邪影,神情变幻莫测,在莫非云说出替他担当时更是克制不住想开口,却又在邪影一个眼神中安静了下来,乖顺得仿佛那个离经叛道、毁天裂地的枭雄从来不曾存在过。

那是白露菡一辈子,用尽一切方式,付出所有代价,都从来不曾在玉玑子面上看到过的眼神。

那个被他放在心底最深处的人,哪怕身死,哪怕魂散,哪怕只剩下一个浊气凝聚的虚无影子,甚至哪怕只有一个幻象,他都愿意用命去陪。

只要那道影子出现,他的眼里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事物了。

她的神情愈发凄楚,几乎要落下泪来。

玉玑子仍是定定看着那道邪影,唯恐下一瞬间那个影子便会如同晨曦朝露一般消散,只觉哪怕多看一息一瞬都是奢望,一时一刻都可抵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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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31 03: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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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31 03:1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太阳超神忽然发现一切都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
莫非云轻轻拉了一下徒儿,见那孩子依旧僵着不动,知他此刻心情激荡,便也不再勉强,“罢了。你莫动便是,为师看顾着你便好。”
说罢,他足下踏步青云,手持法杖护于爱徒身前,身周风水火灵力大涨。他身姿如芝兰玉树,修长俊逸,又因邪影之身,更比本尊多了许多沉郁压迫之感。如今灵流绕身足踏青云,是十足十的战斗之态,愈发显得气势凌厉、逼人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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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31 03:1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劣徒若有处事不当之处,在下自会约束管教,不劳神君费心。只是神君见我仙游,便欺辱我徒儿无人照管怜惜,就此一事,在下却也要与神君好生说道一番。”他居高临下,法杖斜指,杖端已凝聚起火凤虚影,“莫非云,请战东皇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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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31 03:2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东皇太一气急反笑,嘲讽道:“好好好,还真是个明事理、懂是非的好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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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31 03:2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敢或不敢,神君不妨一试!”莫非云也不在意他说些什么,杖端一指,火凤尖啸飞出,眨眼间便冲向了神祇。
“哼!太阳真火面前,尔等凡火,可敢放肆!”东皇太一冷笑,竟是浑不在意,抬手便要去挡那不自量力的火凤。
他本是太阳金乌,伴生功法便是演化太阳真火,乃是天底下至纯至阳之火,自然瞧不上其余火法。
孰料那火凤竟未曾撞上他的手掌,反倒是尖啸一声直冲云霄,原本灿若云霞的凤鸟骤然消散。
东皇尚不曾惊讶,火凤便已化作无边风刃席卷而来。原来那一道火凤虚影竟是假的,那凤儿通身用风刃组成,如今四下散开化作漫天风刀霜剑,他一惊之下狼狈躲闪,衣袍下摆却还是被几道无形之刃切碎。
“蝼蚁安敢!?”一击便吃了个暗亏的东皇太一怒不可遏,额心太阳纹一闪而过,“你找死!”
原以为莫非云逝去得早,又是寂寂无名之辈,对付起来约莫不需要多花甚么心思,谁想他仅剩个邪影之身,竟也能挣脱控制,功法技巧更是不容小觑。东皇太一恼怒之下,已褪去便衣幻象,一身太阳金袍神光熠熠,掌中已凝出太阳真火来。
“在下并非好勇斗狠之人,只是神君立身不正,所作所为已触及在下底线。今日少不得要做过一场了。”莫非云本身是个极寡淡冷清之人,平素也极少有情绪外露之时。但他内心自有准则,实则是个极坚定的性子。在此点上,邪影较之本尊更为明显一些,更多地体现出莫非云性子中坚毅果决的那一面。此时一招既出,周身宽袍广袖骤然变作蓝紫劲装,已是披上了战甲。
连玉玑子都是头一回见他换上这套杳梦战甲。记忆中,师父一直都是吴带当风、平和宁静,偶尔教授术法,换上的也是低阶弟子常见的橙黄色悯情软甲。
他忽地想起冷喻曾不经意间提起过,那个仅存在于只言片语间的云麓首席仙君的风采。
原来是这般的耀眼夺目,令人心折。
若是没有那些污浊与黑暗,这或许便是他原本该会成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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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31 03:2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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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12 14:4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北
莫非云给我的感觉是和玉玑子一样从不求人,冷喻说不收玉玑子为徒,莫非云拉着玉玑子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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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17 00: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剑小尊 发表于 2019-11-12 14:49
莫非云给我的感觉是和玉玑子一样从不求人,冷喻说不收玉玑子为徒,莫非云拉着玉玑子转身就走。

对哒莫有错,他虽然看上去温和不争,但其实有自己的准则,不会勉强别人,也不会为了别人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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