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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墨芷啃烧鸡 于 2015-6-22 13:38 编辑
3、
回味坊名字取得雅致,说白了就一小小酒楼。酒楼老板娘年轻漂亮,说话轻声软语;老板倒是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笑起来憨厚有礼。
二楼雅间,我和骨头手爪并用地撕肉吃,一桌菜肴犹如被千军万马踏过,残破不堪。
“若助我成事,保你日日有肉吃,如何?”男人执杯盏,半卧在软榻上自饮。
“嗯!爷要小的往东,小的绝不归西!”我急急拣起一大块五花肉,滑嫩多汁,可惜还没嚼出味儿就不小心吞了下去。
“唤我南溪便可。”长指微动,竹笛点住我伸向葱香排骨的爪子,“道长如何称呼?”
“墨芷。”我乖乖地答话,手上竹笛顿收,我开心地啃起排骨。
南溪端坐身子,长指在桌上轻叩:“近日里,江南颇不平静。”
“妖魔未平,怎么平静。”我喀嚓喀嚓咬脆骨。
“并非战乱。”南溪举箸,看了眼桌上残羹,终是僵着脸放下。“江南商会众多,大多驻在木渎、永宁、流云渡三镇。这半月来,众多世家商会家中失窃。”
“丢什么了?”丢钱丢物还是丢人呐?
“重要的东西。”南溪淡淡一笑,避开了这问题,“还请你与我一道彻查。”
我不满地问:“这与您有什么关系啊?”
南溪又躺回了软榻,举盏而饮:“我猜,是我家小猫所为。做主人的,自然要寻它回来。”
我抓肉的手一顿,原来找的不是喵喵叫的猫,是人啊...........
“唔........可是,您一监市不方便查案吧........?”
南溪在袖子里翻了翻,寻出一块金制捕头腰牌扔给我:“那就凭这个吧。”
“= =!你到底有多少牌子?”
“几十个吧。”
灌下一大口茶水,我满足地打了个绵长的饱嗝:“敢问墨芷是哪点入了阁下的眼?”
“哪点也入不了,我心情好而已。”南溪看都没看我。
.................你是衣食父母我不跟你生气........
又吃了几斤老板送的免费糕团,吞了数只五香蛋,我被南溪拿竹笛抵在后腰逼进了云水坊,被迫买了几身衣裳。
“在外唤我表哥。”南溪淡淡地吩咐,我点了头,沐浴净身,丝缎束了长发,挑了件淡粉纱裙。
南溪等在屋外,我提裙移步,他听见响动,望了过来。
晚间和风吹拂,撩起我如烟裙摆,南溪怔怔地看了我许久,长长地叹:
“你还是扮作我仆从吧,真可惜了这条好裙子。”他背过身:“我重新为你买几套棉布衣裳.............”
.........你是衣食父母我不跟你生气....................!!!
永宁镇地处东南山地中,地势起伏,野兽遍野。本不适生存,却聚居了三大手工世家。木匠公输造器械,铁匠河氏造兵器,洛氏则兴土木,永宁独有的土楼便是出自洛氏家族之手。
南溪负手立在永宁镇外山坡上沉吟:“公输家与洛氏这半月皆丢了要紧物什,河氏虽未失窃,却是永宁最早出事的。”
我好奇地打听:“出什么事了?”
南溪眉头紧锁:“倒不是什么人命,半月前,河家的二公子从燕丘带了些矿样回来,不想在桃溪遭人暗算,打晕不说,竟被扒光了衣裳。”
我嘴角剧烈抽搐,这........这人倒霉起来真是..........随便打晕了个小哥,竟然是江南世家的公子........
“不知是哪家劫匪,真是太,太恬不知耻了!”我按住了抽筋的嘴,摆了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劫匪?没这么简单。二公子什么也没丢,就丢了衣裳。河家怀疑有人冒充公子行骗,半月来却毫无动静。何况......”南溪神色夸张地笑了笑,“那二公子自小好龙阳,河氏当家的头痛不已。这次被袭击之前窥见那贼子样貌,据说是个天仙似的女人,竟另二公子生了爱慕之心,如今河家正四处找那女子,指望她能为二公子生下子嗣。”
我僵了脸,不由自主地问:“那公子...........是不是眼神忒不好...........?”
南溪憋了笑:“不错,三尺之外,便是混沌。”
我心中淌泪,二公子啊二公子,弄晕你的是我白斩的风雷触啊...........您是怎么把一只鸟看成天仙的啊喂..............
竹笛抵住我咽喉,南溪眯了眼:“你怎知他眼力不佳?”
我挣扎半天,咬牙把扒衣服这事给交待了。
南溪握紧翠笛,憋红了脸。
“你想笑就笑好吗.........”我垂头丧气。
南溪背过身,仰头大笑,笑声震得山间鸟四散飞。
(#‵′)凸 这人笑点真低!!!
待他笑完,这厮拽了我衣领:“走,去河家品茶。”
我抱住身旁弱不禁风的小竹子:“你,你要把我交出去么?!直接凶手是我家仙鹤啊!!!不关我事啊!!!”
南溪狠狠地敲了我脑袋:“公输与洛氏皆丢了当家的印信,只剩河家未曾遇盗,我们去等着贼上门。”
我闭了嘴,他这句话信息量太大。
永宁三大世家的印信,这偷东西的人,目的可不单纯啊。
更让我意外的是,南溪先前不愿与我多谈失窃之事细节,刚才却爽快地说了要点,难道我这扒衣服之事让他放心信我了??
最重要的是............敢情这贼一日不来,我们就一直在河家待下去?!?!
我怎么面对那被我家仙鹤毁了清白的龙阳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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