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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贺小剧场
鸡哥篇不翼而飞,先丢上来葬剑焚琴撑撑场面。
《小剧场系列——你所不知道的1》
闲适时,葬剑就会在竹帘后抚琴,懒散的夏日,就这样一首又一首干净又低调的曲子。偶尔冒出浅浅的声响,竹帘掀开,焚琴给他倒上一杯茶,他笑笑,低头,继续认真自己的曲子,默契的安静无声。陆南亭很庆幸跟这两位前辈住在一起,杀伐以外的东西,他学到不少。
“前辈是怎么认识焚琴前辈的?”
“大概,是跟天草认识金坎子一样的吧。”
“通俗的英雄救美?”陆南亭哂笑,想起美丽尤人的太虚焚琴,“一见到惊为天人的焚琴前辈,不禁凡心大动,穷追不舍。”
葬剑当然听得出陆南亭的讽刺,也不恼,只是微笑:“不,正相反,我见到他时他一点也不美,准确的说相当的可怕骇人……”
“难道说——”
“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入魔太虚,我第一眼见到的,甚至是个连人都称不上的怪物。”
如此扭曲的美人与野兽,绿色叫嚣的魔物上来就攻击风流潇洒的弈剑。大抵那时候周围有女人在,大抵那时候葬剑是想耍帅,于是乎他轻敌了,败了,很惨的那种,连人带魔物一起掉进了丹青湖喂鱼。御剑飞行到底是听雨阁看家本领,葬剑在美女面前失了面子然后发现那魔物居然不会水这点发现让他很愉悦,于是很有兴致的踩剑滑水看那魔物自生自灭。这是才发现,一起落水的还有那魔物的仙鹤,翅膀一片伤一片湿,飞不起来怕是要和主人同样命运了。
让葬剑始料未及的是,那苦苦挣扎泅水的魔物居然死命托起即将沉底的仙鹤,仙鹤借着主人的支撑勉强扑棱到岸上,可是那个绿色的影子却在湖面留下一串串涟漪,沉下。
葬剑有些发愣,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感到也许这个魔物人性未失。仙鹤在岸边凄厉的叫着沉入湖底的主人,一声一声,惹人心焦。
罢了罢了,若是他仍旧如此,再杀他一次就是。葬剑一声慨叹,纵身跃入湖里。青碧的丹青湖,他捞啊捞啊,哪有什么魔物,只抓到一只皓白的腕子,拎起,是太虚。
焚琴的记忆是打自中原马蹄岭就断掉的,那群悲愤的王朝守卫军嘶吼着要为同门报仇,报仇多年前因太虚背叛而导致流光城沦陷的惨剧。目眦欲裂的人太多,焚琴无心应战,可是招招毙命无处可逃。后来,越来越激烈,渐渐的就模糊了,战况和意识。
醒来,已是躺在丹青湖岸,湿漉漉的衣袍裹着身子,仙鹤在一边欣喜的鸣叫。他揉揉眉心,还有一丝混沌盘绕不去,浑身上下都是痛得记录着早前的杀戮,早已是遍体鳞伤。焚琴颤巍巍站起来,茫然的打量着四周,一柄银剑忽然就横刺过来,架在他的颈间。
回头,一个红发正阳弈剑正睥睨着瞧他,三分冷漠,三分欣赏,三分惊叹。
妖道,乖乖授首吧。红发弈剑志在必得的呵斥,却小心观察着太虚的脸色,没有慌张,没有害怕,更没有杀气,那个太虚眼中平淡的几乎死寂,身形如枯叶一样单薄而苍白。仿佛没有看到弈剑的威胁一样,喃喃自语。
原来,又杀人了……
丹青湖卷来薄薄的冷风,湖面更迭嶙峋。许久,传来葬剑被某只护主的仙鹤啄伤手指的惨叫。
后来,丹青湖多了很多仙鹤,不似野生,颇通人性。后来,湖心岛多出一间竹楼,时常有琴音袅袅,黑烟缕缕。再后来,也就不为人知。
《小剧场系列——你所不知道的2》
这是很多很多年以前——
小楼听风,醉倚潇湘。
陆南亭虽其他师兄一样一板一眼的学习流风的招式停下,看到偏厅里闭目小憩的那个人。
冷冷清清,一个人,虽然美绝尘烟。
大家都远离他,因为他太过出色,少年得志,傲慢自大,目中无人,随心所欲,目无法纪。可是哪怕是嫉妒的咬牙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叫张凯峰的少年,是弈剑听雨阁创始以来最令人羡艳的天才,就是最高荣耀的正阳,唯他,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雪白。
白的太纯粹,反倒有些耀眼。
陆南亭随口搪塞两句,悄悄跑到偏厅。
张凯峰散漫的睁开眼,陆南亭尽量屏息的脚步,在他看来不止一晒。
雪白的刘海后,陆南亭看清了那双眼睛,淡漠的,冷傲的,孤僻的。
……这里睡起来不硬么?
弟子发现,他们德高望重和蔼可亲的大师兄居然有一天在对那个孤僻的张凯峰微笑。
弟子发现,张凯峰只是冷哼一声,居然接过了陆南亭递来的野果。
弟子发现,他们出类拔萃的大师兄在跟张凯峰过招后惨败连连,却依然和煦出笑。
弟子发现,那个高傲成性的张凯枫居然给陆南亭指指点点,似是嘲笑又像点悟。
锁妖塔沉寂而诡异,塔顶封印闪烁,塔内厉鬼嘶鸣。
张凯枫站在悬崖之颠,淡淡望着锁妖塔,夜深月也明。
陆南亭不多久拿着披风出现,只是拿着。
……站这里那么久,不会累么?
树影之后,掌门对着这两个年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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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在弈剑听雨阁的天虞岛新址内,有多处不为人知的秘境圣地。其中传说的最为神秘的,当属天府阁内的冥想之间。据少数曾有缘窥探其中奥秘的弟子所述,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当他们凝视着天府阁内壁上的剑招壁刻时,会忽然进入一个奇异的空间,壁刻上的剑客会忽然活灵活现起……而其中最为诡异的,当属夜半鬼嚎的传闻。据不少守山弟子所述,在每个月圆的深夜,都会听到大殿地下传来凶残而凄厉的嚎叫声,有人说这是被降伏的幽都妖魔的恶灵,也有人说这地下有间囚室,囚禁着某个作恶多端的绝顶高手。”
————《弈剑听雨阁门派渊源》
是夜,凝重深冷。
后山的弟子都被遣送回,说夜夜有厉鬼凄嚎,叫人毛骨悚然。掌门亦不对此解释,于是流言疯传。偶尔,弟子们会想起那个已经消失很久的惊世绝艳的天才,对,要是张凯枫在,也许有本事去探个究竟。
陆南亭的剑掉在地上,发出很响亮的声音。
大师兄?
没事。
大师兄,掌门有请。
恭顺的跪拜,即便是曾经的师父,眼前的人只是弈剑听雨阁的掌门。
南亭,这次你做的很好,会给你记首功。
掌门之命,弟子不敢不从。
似乎从陆南亭语气中瞧不出端倪,掌门叹口气,转动茶杯。
又在叫了,今日是第四天了吧,殊轮之刑。
回头看看顺服在地的徒儿,掌门挥挥手,免你半月修行,随意去吧。
锁妖塔依旧是那锁妖塔,光晕流转,擎立天地,不过此时再没有袭白色正阳凝望他。
陆南亭站在流言四传的后山,稍一凝神便寻到了冥想之间,血腥与绝望扑面而来。
陆南亭就站在门口,幻化变动的漩涡入口,他这辈子再没有踏进去一步。张凯枫知道他来了,陆南亭信心满满的屏息在他面前从来不止一晒。
恶毒的咒骂,凄厉的吼叫,还有近乎疯癫的大笑。
背叛总是比信任来的更为轻易,那个第一个靠近他询问他让他放下戒备的人,要给他的原来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葬送,张凯枫无法遏制的大笑,笑的直到嘶哑,再也呜咽不出。
陆南亭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不可一世的人此时成为阶下囚狼狈万分尊严不在,受尽私刑痛不欲生苍凉又悲哀的模样。
他站在冥间之外,听着那个人泣血的讽笑,凄如夜枭。
他处在刑难之间,咒骂着那个人让人叹服的虚伪。
一昼,一夜,又一天,断断续续,喑哑的如同厉鬼夜行。陆南亭知道那人不是厉鬼,他是如此清绝美丽,风华绝代。
没有人靠近后山,张凯枫凄厉的诅咒和受刑而发出的惨叫,让这里的宁静淡然无存,鬼神却步。
陆南亭就站在外面,听着,一步也不离,一句也不说。
一天天,里面的声音渐渐小了,反是血腥和臭气弥漫上来。张凯枫的声音减弱很多,断断续续,咕嘟嘟含糊不清,听不出是哭是笑,是喜是悲。
再后来,连含糊不清的声音都不见了,恶气令人作呕。
终于,锁妖塔的大门发出隆隆的巨响,陆南亭缓缓低下自己已经有些僵硬的身子,他知道,那个人死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了,那袭翩跹绝尘的雪白的人。
张凯枫的尸体是被几个守塔长老去冥间小心抬出来的,盖着白布只余白花花模糊一片,陆南亭的目光随着那片雪白游移,白布下,他看到了一角被血腥浸染的白色正阳,和一双只属于死人的僵硬发青的手腕。
……在这里这么久,会冷吗?
会冷……的吧。
张凯枫的后事由弈剑听雨阁的当家负责,无人知晓。掌门看着自己心腹能干的弟子,欣慰的偶尔会说起。他们将张凯枫的尸体抛到了肮脏丛乱恶鬼变生的乱葬岗,那里没有人,更不会有知情的人,最后的残留很快就被饿鬼抢食殆尽。
还有他的……掌门低眼看了看恭敬的甚至不带一丝表情的陆南亭,没有再说下去。
南亭,恨师父吗?你是知道的,张凯枫的力量,我听雨阁已经无人能束缚,若叫他再如此发展下去,恐怕……
徒儿知道。
有些生硬的打断。
我知道,所以不要再教我徒负这些说辞苍白的可笑。
南亭,你是……终要成为掌门的人。
总有一天会扯开无足轻重的阴影,君临大荒。
小日晴好,弈剑听雨阁一切如旧,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
偏厅小茵,倒无人记起,再也没有那人一尘不染的正阳,倾城绝世的风姿。
陆南亭斜倚这里,轻轻闭上眼睛。
东海之颠,白浪拍岸。
海风卷起他厚重的玄嚣战甲,亲随弟子远停在后,想言又不敢言。
陆南亭遥遥望向天地极端的那一层阴霾,乱葬岗,是否阴魂残留,笑语荒凉。
早时,旧人染新,我辈独恋仓皇。
十八年。
TBC
鸡哥什么我还是想不出情节啊,最近在云爹扶持下恶补霹雳,一哭罗侯二哭不凡三哭预备着……小剧场迟了好久,实在对不住亲们,陆张这个小短片是我心水很久的结果,也是讲18年前的因果。
一直很有兴趣,一对对CP,他们最开始的模样。
PS:乱葬岗里枫哥的尸身很强大啊尤其真身巨BT啊,吃过大亏啊抱怨~
[ 本帖最后由 明亚 于 2010-10-10 03:4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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