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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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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22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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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福建
1.舔人还是一绝
姚言笑被表姐电话吵醒的时候,六点刚出头。天暗得像还在深夜,公路上有大卡车碾过的声音,河对岸昏黄的路灯如孤冷的星。表姐大声囔囔表姐夫要自驾和她回娘家过年,会路过广州,顺路把她接回去,让她九点左右去高速路口等着。表姐急匆匆把电话挂了,说是要准备宝宝要带的东西。
姚言笑望了会手中传出嘟嘟声的手机,那句今年不回去了没来得及说出口。这天是大年三十。
半夜里下过一场雨,房间里又黑又冷。姚言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精神无比困顿,思维却渐渐清明了起来,再也睡不着了。想这样躺着不起来了,时间却一点一点流逝。八点时,表姐来了电话,说堵高速上了会晚点到,让她买点面包,表姐夫抱怨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背上笔记本拎着小包出门,搭公车到了市区,买好面包,找了家麦当劳歇脚。十点时,表姐终于来电,他们一小时后到。她又买了两杯热饮,打车去收费站,无奈天生路感很差,下车后居然发现走错了。
年三十广州郊区不好打车,她顶不愿麻烦表姐夫过来接她,因而有些苦恼。这时,一辆破破烂烂的福特路过,一个皱纹如沟壑的红脸中年男人隔着车窗问她要去哪。她问好价钱上车,后排堆满了东西,因而爬上了副驾。一路上,司机东拉西扯,问她是从哪来,上学还是上班。她困意一上来,没怎么搭理。
刚微微眯上眼,有什么热乎黏腻的碰到了她裙子和长袜间的大腿。她迅速睁眼,什么都没有。再闭上眼,那种触感又来了,她猛地一张眼,手一抬,扣下了司机落在她大腿间的粗糙大手。司机不自然嘿嘿笑了声,肥大的酒糟鼻耸动了一下,一股若有若无的酒精臭味落在了她的脸上鼻尖。
停车,姚言笑冷冷道。司机仿佛没听到一样往前开着。她一言不发拿起手机,司机眼尖瞄见她在拨110,一把把她的手机扫到了座位边,猛地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她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司机慢慢发动车,经过她时摇下车窗狠狠啐了她几口一踩油门跑了。
郊区风大,吹得她没系上带子的风衣猎猎作响,显得她的背影格外单薄和落魄。她走了会,给表姐打了电话,只说走错了路,麻烦表姐夫接一趟,然后发了个定位过去。等人很无聊,她腿不太好,索性坐在了路沿上。
打开手机看了下势力群,群里聊得热火朝天。所有玩这游戏而且混战争势力的都知道,杀伐是最不缺老板的势力。遇上这种重大节假日,老板玩家们总在群里大撒红包,去年三十那天,她记得她抢了五百多。
月半无人出来发了个大包,3000块30个包,不到十秒被摸光。所有人欢天喜地刷屏谢谢老板。姚言笑没有摸包,也没有说话。自从三个月前卖掉了手里的红烧冰心,她就没有在群里说过话了。但是偶尔还会打开群看看。
月半无人素来很少出现,他的号待了杀伐一年,姚言笑仍搞不清楚什么时候是本人什么时候是DL什么时候是操作手什么时候是他媳妇鸣廊有风。月半的现身把马仔城都惊动了。前几天看群里说,马仔城回家过年了,带着小缓见公婆去了,于是沉浸爱河,深居浅出,跟失联了一样。
马仔城几天不见,舔人还是一绝。他这个人,装备好的要舔,操作好的要舔,没装备没操作跪地上也要躺着骂的照样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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